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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172节

    “娘,”贺婵过来扶着她,“肯定是帮嫂子疏通关系了,甚至可能现在真的在陪着嫂子。”

    “那就好,那就好。”

    韩氏也不回去睡觉,又去佛堂烧香叨叨去了。

    贺婵:爹,您忍着点吧。

    您以另一种方式,陪伴我娘一生。

    沈云清在狱中,确实睡不着。

    主要是黑暗之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害怕。

    还有旁边那些女犯,有的吓唬她,有的好奇问她进来的原因,她也不想搭理。

    好在她是自己被单独关押的,所以不用理她们。

    沈云清也不多想,反正很快会知道原因。

    小事有贺长恭在,大事谁也救不了。

    卧槽,该不会是谋反这件事情被发现了吧。

    狱卒走路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腰间钥匙碰撞的声音。

    沈云清:半夜还得巡视吗?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见有人喊她:“沈云清,出来!”

    第187章 牢里的温情(一)

    沈云清:卧槽!

    不会是趁着夜深无人的时候,对她滥用私刑吧。

    不行啊,她意志不坚决,很容易就招供的!

    她摸了摸荷包里的银子,略有了几分安慰。

    实在不行,她行贿!

    幸好这里坐牢不需要被搜身,所以她还能保有这点底气。

    门被打开,四周女人骚动起来,其中竟然有人开始……

    挑逗牢头?

    沈云清:真他妈的几辈子没见到男人了吗?

    那牢头肥得可以下锅榨油,她们也不嫌油腻!

    牢头根本就不理会,严厉地道:“沈云清出来!”

    沈云清乖乖地就跟着出去了。

    不做无谓的牺牲。

    走到长长的过道之中,看着左右被风吹得忽闪忽闪的微弱烛光,沈云清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想要给牢头塞银子。

    “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一声,这是要做什么去?”沈云清努力让声音甜度高一点儿,差点把自己恶习吐了。

    牢头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晦暗的缘故,沈云清竟然觉得,他态度很和蔼?

    难道,难道是要上断头台了?

    大哥,不行啊,我还没坦白从宽呢!

    我还能抢救抢救的!

    沈云清忙把银子塞过去。

    这时候,牢头突然嘴巴一咧,“嫂子,别这么客气。”

    沈云清:???

    嫂子?

    敢问壮士,您也是蒲公英家族的吗?

    虽然很好笑,但是她还是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连带着看牢头都亲切了许多。

    这种胖胖,一看就是好人!

    狗剩让人踏实。

    “贺大哥来了。”牢头压低声音道,“就在外面等你,你别怕。”

    沈云清:“有劳了。”

    她才没怕呢!

    走出那条长长的过道,沈云清就见到贺长恭那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这一瞬间,她莫名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贺长恭披着一件厚实的黑色披风,宽肩把披风整个撑起来,让沈云清想起哈利波特里的海格。

    不过现在贺长恭没胡子了,所以相似度大打折扣。

    贺长恭几步走过来,还是从前那粗犷的声音:“害怕了吧。”

    沈云清哆嗦着道:“没有害怕,你怎么来了?”

    也就那么一丢丢害怕吧,现在主要是冻的。

    深秋的夜里,凉气逼人。

    “你这是什么话?你出事了,我不来?”贺长恭眼睛瞪得溜圆。

    牢头把两人带到了旁边的小屋,道:“贺大哥,这是我休息的地方,有点腌臜,别嫌弃。你们俩在这里说会儿话吧。”

    “你今天值夜?”贺长恭忽然问。

    牢头愣了下,随即点点头:“是。”

    “那今晚借你地方,让她歇歇。”贺长恭一点儿不见外,“她矫情,事儿多,没我在身边睡不着,我陪她待会儿,天亮了就走,不耽误兄弟营生。”

    牢头愣了更长的时间,估计是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要求,随即道:“行行行,贺大哥你自便。”

    说完他就出去了,还把门给两人关上了。

    沈云清比牢头反应还慢。

    ——狗剩啊,你这瞎话张口就来。

    我什么时候离了你睡不着觉了?

    难不成,没有你,我是一只鱼,闭不上眼睛?

    不过心里觉得非常踏实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狗剩哥的大身板子,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亲哥哥。

    沈云清站在那狭小的房间中,有点手足无措。

    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长条凳,简陋得不能再简陋。

    贺长恭脱下披风铺在床上,道:“坐吧。知道你嫌脏,但是没办法,就这么个条件,你将就将就。”

    沈云清忙坐下:“没有,我不是挑剔,我是怕坐人家的床不好。”

    “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贺长恭又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个馒头。

    沈云清:“……我不饿。”

    不管家里条件如何,贺长恭怀里揣馒头这习惯,一直就没变过。

    韩氏说,能吃就能干,能干就能吃。

    狗剩那么能干,吃点怎么了?

    沈云清: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就是想给他加个鸡腿。

    “拿错了。”贺长恭咬住馒头,这次又掏出个油纸包,递给沈云清。

    沈云清:“什么?”

    贺长恭大口咬着馒头:“肉饼。”

    “肉饼?”沈云清接过来,这才发现油纸包还是温热的。

    “我寻思着你肯定吃不下这里面的饭,就在旁边敲开门,找了个饭馆,让人给你烙了两张肉饼。你快吃,我看着让他们多加肉了!”

    沈云清心中触动。

    这样的贺长恭,粗中有细,粗粝却又体贴,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女人……

    “快吃,一会儿凉了你又该事事儿的。”贺长恭满脸嫌弃。

    沈云清打开油纸包咬了一口。

    果然很好吃。

    贺长恭说话间已经把馒头啃完了,吸了吸鼻子,蹲在旁边满眼期待地看着她:“香不香?”

    她要是再矫情说这还不好吃,他肯定要骂人了。

    这香喷喷的,闻着就馋。

    沈云清低头:“香。”

    若是平时,一个肉饼算不了什么。

    可是在这样一个漆黑阴冷、陌生恐怖的环境之中,一个热乎乎的肉饼,意义却大不一样。

    “你也吃一个。”沈云清道。

    “我不吃。你吃就吃饱了,我吃了和没吃似的。”贺长恭道,“我什么时候想吃就自己买了,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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