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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410节

    贺长恭却默默地捏捏她的手:“太后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一定得用最狠的罪名。”

    沈云清点点头。

    应该不至于暴露,因为如果暴露,今日就不是这样形势了。

    皇上痛心疾首地道:“就是这样,母后想要害谁,怎么狠心怎么来。长恭啊,以后你可千万得小心些。”

    “母后真是太过分了,连谋反的罪名都能强加给你。你是那么老实的人!”

    燕烈“扑哧”一声笑了。

    真老实人,才能骗得你裤子都不剩呢!

    该庆幸的是,贺长恭人品还不错。

    第435章 逃命去了

    贺长恭似乎在想什么,半晌没说话。

    “长恭啊!”皇上百般不舍,就想和他多说几句话。

    贺长恭“嗯”了一声,忽然道:“皇上,您想不想离开京城?”

    皇上愣住:“离开?离开京城?你说朕?”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

    被万太后逼得狠的时候,他最多想过死,但是又害怕。

    离开的念头,他从来没有生出过,好像他的人生,只能因为最后他和母后谁更能活而有所改变。

    但是贺长恭一提议,这个念头就像雨后春笋一般,在心里疯长。

    对啊!

    他也可以离开啊!

    这个皇帝,他不做了,他撂挑子了!

    他怎么从来没想到这条路呢!

    哦,主要是因为从前没有贺长恭这么靠谱的人。

    激动之下,皇上都说不出话来了:“你……朕……”

    贺长恭却以为他不想,忙道:“我也就是突发奇想,皇上您不愿意就算了。”

    皇上一拍大腿:“谁说朕不愿意了?朕愿意啊!”

    沈云清脑子里幻想出一副奇怪的场景。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她真是来得太早了,抢走了皇上的真爱。

    皇上已经开始畅想以后的生活了。

    “咱们去哪里?去江南?去塞北?”

    沈云清:“……”

    人啊,有时候还是单纯点好,更容易幸福。

    比如皇上,只要想起什么,立刻就去做。

    什么后顾之忧,什么其他人,都不存在。

    贺长恭:“您先好好坐着,有些事情我和您说。”

    “你说。”

    “我真的要谋反。”贺长恭道。

    皇上被这个惊雷震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他痛心疾首地道:“长恭,你为什么要反朕?朕对你还不好吗?”

    他都快把心掏出来给贺长恭了。

    贺长恭道:“正是因为您对我好,所以这么大的事情,我也给您交了底。我不希望您,稀里糊涂跟我走,您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反的不是您,是万家。”

    皇上竟然如释重负,“朕也讨厌万家!我知道了,长恭,你是不是因为朕过得憋屈,所以想给朕出气?”

    沈云清自己脑补了一个画外音——呜呜呜,长恭还是你对朕好,然后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贺长恭:“……不是。”

    皇上:“那是因为什么?你想做皇帝?可是你看了朕就知道,做皇帝一点儿都不好啊!长恭,你别跳火坑了。”

    竟然还带出苦口婆心的味儿来了。

    燕烈偷偷捅了捅沈云清,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从前殷勤伺候的,该不会是傻子吧。”

    沈云清:“你才知道?”

    燕烈:“知道他傻,不知道他这么傻!”

    沈云清:“放心吧,不传染。”

    不能通过滚床单传染。

    燕烈:“……”

    贺长恭道:“是我祖母和万太后之间有仇,她是先皇后。”

    这句话震惊到了皇上,随后贺长恭耐心跟他讲了前因后果。

    皇上好容易弄明白了,心情有些复杂。

    但是他还是问:“长恭,你想做皇帝吗?”

    贺长恭摇摇头。

    “那让谁做?”

    “不知道。”贺长恭老老实实地道,“反正万家太黑了。”

    “是,万家太黑了。”皇上也恨得咬牙切齿,“不管了,反正朕要跟着你走了。长恭啊,你可别记恨朕,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和朕没什么关系的。”

    沈云清:“……”

    您爱得这么卑微吗?

    燕烈:“贺长恭是不是给他下了蛊?你那么厉害,是不是也有蛊?”

    沈云清面无表情地道:“我师傅说,不能随意给人下。”

    燕烈:“真有?”

    沈云清:“看起来,还是被皇上传染了。”

    皇上又对贺长恭道:“你要这么打算的话,朕有用。你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事。”

    沈云清:原来你这么想当肉票。

    贺长恭闷声道:“那估计不行。”

    “怎么不行?”

    “人家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因为有人想保皇上。我要是挟您以令天下,那估计天下人都得来打我了。”

    皇上:“……也对,朕是昏君哎!”

    沈云清:多么清醒的自我认知和定位。

    “算了,剩下的事情以后咱们慢慢说,咱们现在去哪里?”皇上很快又兴致盎然。

    燕烈偷偷和沈云清道:“像个十几岁的愣头青。”

    “五岁,不能更多了。”

    安哥儿五岁的时候都能分清“敌我”了。

    燕烈:“其实我也觉得很快活,并不觉得是在逃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皇上是一样的。

    压抑、看不到头、找不到希望……

    他们渴望不一样的人生却又无从改变。

    所以面对这样的“变故”,意识到日后生活可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还是控制不住的激动。

    沈云清竟无言以对。

    她现在开始担心起来,就他们这一行人的配置,就算跑出了京城,以后怎么办?

    去哪里?能不能去成?

    她认真地问贺长恭这些问题。

    贺长恭道:“我刚想好了,咱们先去承德。”

    承德有人,十万壮丁等着反;而且最重要的是,承德足够近。

    换个别的地方,还没赶到,路上就被人砍了。

    沈云清点点头:“祖母那边……”

    “我刚让人去给武安侯送信了。武安侯会想办法派人保护咱们,护送咱们平安到承德。”

    皇上激动:“怎么,武安侯也参与了?那估计能成事。”

    贺长恭有些无语,道:“皇上,准备好玉玺,咱们这就要到城门口了。”

    这一关,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皇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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