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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319节

    怎么也让人过了年再说吧,累不累?

    高德:“公主看谁不顺眼,想要他三更死,还能留到五更?”

    贺长恭:“到底杀了谁?”

    高德:“你回去问你夫人。我不敢说……”

    贺长恭:你不敢说,你说这么多!

    高德表示,那不是听了不该听的话,害怕自己被杀人灭口吗?

    多唠几句,让贺长恭也分担一下风险。

    贺长恭的脑袋,在脖子上牢固着呢。

    这羡慕不来,人家有个好娘子,和公主是生死之交。

    这位大概,也是床上的选手?

    他觉得他也不差吧,可惜就是吃不上软饭,嗐。

    贺长恭莫名其妙地跟着两个憨瓜跑回去。

    不对啊,说好的各回各家,高纵你跟着我来我家干什么?

    高纵:找人。

    沈云清见贺长恭进来,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道:“大清早的,出去了?”

    贺长恭把事情说了,又道:“也不知道水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出发飞了~第二章等九点多落地再来,会稍晚。明天开始,三更打底~二十天假期,我来啦~)

    第336章 问鼎天下

    沈云清若有所思。

    最近水合是有点奇奇怪怪。

    之前她以为水合是“为情所扰”,只是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现在看起来,不是啊。

    可是谁得罪了水合,能让她出手?

    一般人,水合真懒得搭理。

    “不猜了,一会儿我问问她。”

    “不知道得多久……”贺长恭嘀咕道。

    作为过来人,他有清醒客观的判断。

    水合“嗖”地一声就过去,他并没有看清楚,但是他能想象出来她冷酷沉静的样子。

    而高纵那神情,啧啧……

    贺长恭觉得这俩人的问题,只能回房解决。

    当然,人家可能也有其他的地点嗜好,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沈云清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

    安哥儿来给她请安——都腊月二十八了,这一年到头没什么假期的可怜孩子,终于有了一个月的假期。

    沈云清笑着招呼他一起吃饭。

    安哥儿乖乖坐下,却欲言又止。

    沈云清见状不由问道:“怎么了?”

    贺长恭给安哥儿递了个苹果道:“吃过了呗。我刚回来的时候,就见他在院子里练剑了。”

    “练剑?”

    安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刚学,本来想学会之后再告诉娘的。”

    沈云清笑道:“怎么忽然想起要学那个了?是不是水合抓着你,非要你学的?”

    水合离开之前,就已经盯上了安哥儿,想要教他武功。

    沈云清不愿意。

    ——多大的孩子,人还没有剑高呢,学什么剑,太苦了。

    “因为我要做哥哥了。”安哥儿一脸骄傲地道,“我要保护弟弟和妹妹。”

    沈云清赞道:“真是个好哥哥,只是要量力而为,不能把自己累坏了,知道吗?”

    之前她一直觉得,后天的教养比基因重要。

    后来才发现,是她狭隘了。

    两者都非常重要,但是基因决定天赋,天赋却不是努力可以全部弥补的。

    比如安哥儿超凡的记忆力,那就是上天对他的馈赠。

    而安哥儿,则是命运给沈云清的礼物。

    沈云清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一边喝着粳米粥一边笑道:“安哥儿,你说娘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

    安哥儿想了想后道:“弟弟妹妹都好。弟弟和我一起保护娘,妹妹会像娘一样聪明又美丽。”

    哎呦呦,这小嘴儿,抹了蜜一样。

    正说着话,水合掀开厚厚的棉帘子进来。

    贺长恭:咋这么快就解决完了?

    “听说你昨晚出去了?”

    “宰了几个杂碎。”水合在椅子上坐下,摘下了帽子。

    沈云清这才发现,她头发竟然还是湿的,应该是刚刚沐浴了。

    “到火盆前把头发烤干。”沈云清道,“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

    如果高纵那跟屁虫不跟着她,整个过程就更让人快意了。

    男人,只能影响她拔剑的速度,影响她享受报仇这个过程。

    “谁惹你了?”

    贺长恭咬着烧饼道:“要不我出去,你们说?”

    她们有自己的圈子。

    在这个圈子里,贺长恭知道自己是外人。

    自知之明这种东西,他一向都有;不像高纵,总舔着脸什么都想知道,惹水合不待见。

    “她难道还有事情瞒着你?”水合反问道。

    贺长恭嘿嘿傻笑。

    秀自己的恩爱,让高纵羡慕去吧。

    水合漫不经心地道:“就是几个小杂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贱人死于嘚瑟。

    水合出手,源于使团纠纷。

    原因其实很简单,其他几个小国的使团,联合起来挤兑安西国使团。

    ——大家明明说好一起来中原抢东西,事到临头你们却变卦。

    安西国为首的使节,是已经五十多岁的年渔樵。

    他,当年也曾经教过水合。

    不过,水合当时年幼,觉得他迂腐,总是捉弄他。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多么不懂事;同时,那时候父皇还在,还能在父皇的宠溺下肆意放纵,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使团进京之后,水合“无意中”去看了一次,内心也感慨颇多。

    只是没想到,后来高纵告诉他,其他几国使节,竟然一起欺负年渔樵,并且当众羞辱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水合摸清楚了地形,直接潜入使馆,把那几个欺负年渔樵的杂碎给宰了。

    她夕照月的老师,还没人能羞辱。

    沈云清心里明白,给曾经的老师出气,恐怕只是一个由头。

    更重要的原因是,弱国无外交,安西国,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

    而曾经,他们是那里的一霸,足以和中原抗衡。

    今日羞辱他们的,正是从前在中原和安西国的夹缝之中生存的可怜虫罢了。

    虫就是虫!

    水合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沈云清听完后却有些担心。

    “他们会不会,察觉到是你出手的?”

    水合是为了安西国而出手,如果因为这样泄露自己,又被安西国的人追杀,沈云清替她感到委屈和不值。

    “我也是故意留下痕迹的。”水合垂眸。

    时隔多年,国将不国,那是祖宗和父皇几代人的心血,她不能任由那个畜生再败坏下去了。

    别的不说,从那些杂碎对年渔樵的态度,她就能知道,现在安西国式微,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沈云清内心忧虑,嘴上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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