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言情小说 - 农门毒妻:糙汉猎户每天都在求生在线阅读 - 第185章 茶树

第185章 茶树

    “是呀,宛洲也来了,咦,这一名姐姐是?”

    庄小兰淡笑着见礼:

    “晋小姐。”

    “这就是我表姐,庄家的表姐。”

    缪宛洲引荐说:

    “番禺那解了伤寒之困的圣医,救世堂的主人。”

    “呀,原是庄大夫。”

    晋素云旁边的一名小姐激动的高声说:

    “我知道你,番禺的大夫,提出中草药材冲服的那个女圣医。

    去年我去闽州找我大哥害病了,吃的就是你们家的药。

    我打小怕吃苦药,熬煮的太难吃,冲服的药可好多了。”

    她太激动声音也大,没一会引来了周围看花的好几位小姐。

    众人七嘴八舌起。

    “救世堂的女大夫呀,就是后天开张的救世堂么?原来就是缪姑娘的表姐呀。”

    “庄大夫呀,我也听闻过呀,听闻去年番禺兵营里传出伤寒疫病,就是你治好的吧,圣上还亲自赏赐了圣医的牌匾。”

    “你如今来京师了,那太好了,以后我们病了就不必找老爷子瞧了,怪难为情的,直接找庄大夫不便成了。”

    “是呀,以后我也找庄大夫。”

    缪宛洲在那边开心说:

    “没问题,我表姐是圣医,药到病出,以后你们病了就来救世堂照料生意呀。”

    展眼间,赏梅的性质就变了。

    姥娘期许的艳遇没有,缪宛洲在哪里给她拉了一堆潜在的病人。

    “行行,是后天开张的?”

    “对对,是后天。”

    “好呀,后天我叫人送份大礼去,庄大夫可不要嫌恶。”

    “太好了,有了女大夫方便多了,你们不知道,我10年那年病了,要针灸,针灸可是要脱衣裳的。m.zwWX.ORg

    我娘叫那薛太医给我扎针,我难为情,宁死不从,最终吃了两个多月的药才好。

    要是换庄大夫来,我就不必受那罪了。”

    “诶唷,那可真真是遭罪!”

    诸位小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庄小兰压根插不进去话。

    隔几重花树,那黑子昴裹的严严实实正对她挤眉弄眼的。

    庄小兰心头咯噔一声,黑子昴在这儿,该不会明清朗也来了?

    寻求艳遇?

    这词从庄小兰的脑海中窜出,惊的她一抖。

    庄小兰垂头对缪宛洲说: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子,我去去就来。”

    缪宛洲看见花树林中一闪而过的素衣便已明了,轻轻应说:

    “好。”

    庄小兰跟随在黑子昴后边,绕迷宫一般绕入了花丛深处,明清朗果真来了。

    他坐在窜着水气的一汪清泉旁边,听见走路声,才轻轻转头来。

    黑子昴没好气说:

    “给你带来了!”

    讲完,黑子昴转头便走,还冲庄小兰呵了句:

    “水性杨花!”

    庄小兰:

    “……”她不过赏个花,招谁惹谁了?

    “你咋也来了?”

    庄小兰问。

    “猜测到你会来,我自然要来。”

    明清朗如是说。

    庄小兰嬉笑了声,来到他身旁坐下,说:

    “不是我自个要来的呀,是我姥娘的意思。

    恩,她说我不算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清朗神眼暗似浓墨,却是点头,说:

    “富人家的姑娘们虽说不拘泥和及笄成婚,可像你这样子,20了还生在闺中的确少见。”

    “噢,你也知道呀。

    要不……你给我分析一下现在的局势?”

    “局势?”

    明清朗笑说:

    “你想听哪方面的?”

    “譬如……”庄小兰认真的一想,说:

    “听闻10多年前三殿下造反,给抄了家,不知道抄干净了没有?他们可还有重来的时机。”

    明清朗淡说:

    “你是想问明景朗是否会造反?”

    庄小兰愣了一刹那,慢吞吞的说:

    “你这人真真是……该聪明时你装糊涂,该糊涂时你偏要点破,太没意思。”

    他勾了下唇角,说:

    “那好吧,就跟你轻轻三王造反的事。”

    当初先帝还是皇太子,早早就失去了娘亲的袒护,那时的皇后过世,他不过10岁。

    后来宠妃上位,她自个的两个儿子,又深的先帝宠爱。

    皇太子气候未成,地位岌岌可危。

    可好在诚惶诚恐的撑到先帝过世,顺利登基。

    就是登基了,地位好像也并不算稳。

    那时的京师有四成兵力,有两成在三殿下手心,能说他的势力和圣上势均力敌,三殿下和圣上比,输的无非是个长幼之序。

    圣上也深知,明里暗中的要消弱三殿下手心的势力,他造反,究竟是因为不甘愿当初输了皇位,还是给圣上逼迫才无可奈何自救,又兴许二者都有,兴许唯有他们自个知道了。

    三王五王一母同胞,先帝还活着时,他们是鄙薄和没有半分儿势力的皇太子争的,全都道是皇太子迟早完蛋儿,先帝也多回有意要废除皇太子,立他们弟兄二人中的一人为储君。

    因此明面上他们一致对外,实则二人暗里斗个不断。

    争圣上皇贵妃的宠爱,争外戚舅家的支持等……

    可谁也没有想到,圣上会那样早逝,忽然暴死。

    一直给他们看不上,只会风花雪月的皇太子再没实权,他也占了这名正言顺的皇太子之位呀。

    先帝暴死,皇太子继位,天经地义!

    三殿下和五殿下暗中的那一些争斗,也逐渐浮出水面,朝中传言,三王五王虽说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兄,可这二人不睦,早就已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地,因此三殿下造反失败,实际上好大一部分原由是因为五殿下。

    三殿下和五殿下的舅舅家有一名表妹,打小便在宫中走动,和二位皇子青梅竹马,两个人全都对她非常喜爱,可她却独独选择了三殿下,成为了皇三子妃。

    为此,五殿下一直耿耿于怀,因此另一个传言,五殿下出卖掉了自个的亲哥的理由就是这女的。

    这女的后来成了五殿下的宠妾氏,这一实情也正好印证了那个传言。

    总之,三殿下失败,完全失败,和那女的和五殿下脱不了关系。

    就是对于那‘完全’二字,明清朗持另一种态度。

    他说:

    “先帝活着时三殿下和五殿下明争暗斗是真,可先帝过世,新皇登基后要说他们还在斗,我却是不信。”

    庄小兰想了一刹那,轻轻点头表明赞成。

    除非二位王爷是蠢缺,可看那五殿下如今都活的好端端的,还手握重兵,明显不是。

    “我当是,圣上外表上的示弱,并不代表他真没有手腕儿。

    如果没手腕儿,他也不可能如今还稳坐皇位,因此三殿下的失败,并不是众人传言的那样,是因为和五殿下有龃龉,又受到王妃的背叛告发。

    相反,三殿下和五殿下一母同胞,他们联合起来成事,胜算才大的多。”

    庄小兰轻轻一惊,说:

    “那三殿下坐实了造反的罪状,而五殿下……”

    明清朗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头,说:

    “他们低估了圣上,原先即成不了事。

    圣上不言不语,就等着三殿下和五殿下的上当。

    很遗憾他们明白的太晚,那时箭在玄上不的不发,只可以二保一。”

    明清朗的意思已明显了,庄小兰轻轻点头。

    “弃车保帅之法,五殿下手握重兵,他们实力还在。

    就是失去一个三殿下罢了!”

    “不错!”

    明清朗说:

    “兴许事远不只这样简单,10多年前三殿下造反一事牵涉甚广,除去大义灭亲的五殿下跟皇三子妃,其他参加哗变的王亲们全都死的,就圣上的亲弟弟便死了3位。”

    每一座辉煌的皇权宝座都由森森骷髅做奠基,而流的最多的血,就是皇室人。

    明清朗站起,来到一株梅树底拣起数根枯枝,又慢步走来。

    庄小兰说:

    “圣上心思深厚,他是要用那个时机铲除异己吧,那五殿下却可以独善其身,却也不简单。”

    “是呀。”

    明清朗点头,

    “五殿下大义灭亲之举,就断了圣上杀他之心。”

    “可是既然外人全都看得出五殿下用的是舍车保帅之法,以当今圣上的智慧不会不知?”

    明清朗把几根枯枝折断,在地上慢慢堆着什么东西。

    庄小兰见着好奇,也顿下。

    远远望去,他们就行像两个童心未泯的孩子一样。

    “究竟是个王爷,圣上要动他,也要有适合的理由,他自然是知道的,就是没有适合的时机罢了。”

    明清朗冷冷一笑:

    “旧一轮夺嫡结束,新一轮也慢慢开始。

    只须有皇权在,那样皇权的斗争便会永无止境。

    他留着五殿下,一时没找着时机铲除他,二是留着制约其他势力。”

    讲到这儿,明清朗堆的东西也堆好了,他说:

    “现现在的朝廷,就好像这座用树技堆起来的高塔!”

    看着这一堆木棍,庄小兰唇角一抽。

    好吧,且当他是塔。

    “不动,则稳!”

    说话间,他忽然抬臂抽了一枝小木棍出,又说:

    “一动,则塌。”

    他抽走那根小木棍,搭了好一会子才搭好的塔倒了一堆。

    “自作聪明,多年竭力维持的朝廷均衡,却是脆弱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庄小兰怔怔的看着明清朗一面鄙视的神情。

    他鄙视的是当今圣上呀,这可真真是……直言不讳。

    不知道是为他是阴阳派的人才可以这样,还是他这人本身就不爱当今圣上。

    庄小兰来这儿已有好一会子了,她瞧了瞧天,站起,轻笑说:

    “不早了,我的先回了,晚上见。”

    “恩,晚上见!”

    明清朗笑着回复。

    约晚上见?咋觉的怪怪的?

    等了庄小兰老半日的缪宛洲终究看见她回来了,激动的跳脚。

    “表姐,你这是上哪里去了,总算回来了。”

    天不早了,人们三五成群的结伴回城。

    庄小兰不好意思说:

    “遇见个朋友,多讲了几句,不好意思呀,叫你久等。”

    庄小兰这样客气,反而是要缪宛洲不自在起。

    “自家姊妹的,你咋还生分了。”

    她贼笑着接近庄小兰,说:

    “我看见你和谁走的,你跟黑世子……”

    “打住!”

    不可以叫她胡乱脑补下,

    “眼瞧没准为实,不是他。”

    “那是哪位……”

    “我暂且不可以跟你说,姥娘哪边该是咋说,你应明白?”

    “噢……”缪宛洲意味深长的笑说:

    “明白,我明白,这事交于我,你就安心。”

    回得道上,庄小兰一直琢磨着今天和明清朗的淡话。

    想一路,她忽然想到仿佛偏离了主题。

    她要问的局势是阴阳派争夺太师的局势,他怎的和她讲了中间朝堂的局势?

    和他们有关么?

    ……

    三清观分阴阳太极而建,一半住着蓝祖弟子,另一半住的是干宗的弟子。

    黑子昴急切的开门而入,明清朗正往房中的火火炉中烧着什么东西。

    他愣了一刹那,却是没在乎,合上了门便直说:

    “师哥,我……”

    才讲出个我字,那门边传来了敲门声。

    明清朗抬头,望向那正门。

    黑子昴也转过了身望向正门,问说:

    “谁呀?”

    门边传来个年青男人的声音:

    “月师哥,是我,一汐。”

    “一汐?”

    黑子昴蹙起了眉头,轻声叽咕说:

    “他不是在师傅面前伺候么?咋来了京师?莫非师傅有事?”

    明清朗冲外边的人高声说:

    “进。”

    一个17岁的年青男人开门而入,身上身穿与其他人一样的素衣,唇红齿白的一个帅小伙儿。

    他进房后,恭顺的奉上一只盒,说:

    “明师哥,这是今年后岭那株老茶树新出的嫩茶,师傅说你最是喜欢,就亲自炒了茶叫我给你送来。”

    盒一打开,那清新的茶香荡开满室。

    “恩,是那株老茶树!”

    黑子昴激动得道。

    他一把接过茶,忽又觉的不对劲起。

    “不对,我记的师哥你没有爱茶的噬好呀?这分明是我最喜爱的茶。”

    明清朗点头,淡说:

    “不错,料来师傅是记错了。”

    黑子昴唇角一抽,一汐正窘迫的笑,指着脑袋说:

    “师傅100多岁了,近年来经常犯糊涂。

    我琢磨着月师哥也在京师中,因此就没有些破。”

    这可真真是……

    黑子昴叹息,感叹了句岁月易逝,人心依然。

    师傅这样老了,还记的给他送茶,虽说他记错了人。

    明清朗问:

    “师傅近来身子还好么?”

    一汐说:

    “师傅的身子历来康健,就是越发活的像孩子了,经常记错事,说他吧,还会发火,师哥弟们大概都由着他闹。”

    黑子昴濮哧一声笑出,说:

    “也好也好,他历来是个开明的老爷子,为徒弟操心一生,如今老了,也令徒弟们为他操心。”

    一汐满脸鄙视的看着黑子昴,心说:你咋不去为师傅老人家操心?纯粹是站着讲话不腰痛。

    送完茶叶一汐便走了,说是要乘此时机家去省亲,而后要赶快回山中。

    师傅哪里习惯了他的照料,怕其他师哥弟们照料的不好。

    黑子昴又劝他,还有一年一汐也该下山历练,要给后边的师弟们留一些时机。

    的乘着还有一年的工夫,要师傅习惯旁人的照料才可以。

    从新合上门,他们才继续说还没有开始的话题。

    “师哥,你先莫急下决定,我给你分析一下眼下的局势呀。”花花蜂鸟的农门毒妻:糙汉猎户每天都在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