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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后续if,3

    新婚之夜就那样一番热烈的……鱼水和谐,次日还要入宫谢恩,瑞香被叫醒时果不其然地露出困倦模样。嬷嬷带着侍女准备伺候他穿衣梳洗,却见吃饱了肉精神焕发早就醒来梳洗过了的越王坐在床边,将少年王妃搂在怀里,颇有耐心地替他穿衣穿袜,丝毫不愿假手他人。

    如果他没有穿一条袖子便在王妃脸上头上亲一口,就更好了。

    越王捧着小妻子那漂亮如玉,且娇小到令人感慨造化奇妙的脚替他穿袜子的时候,瑞香还没有怎么清醒,只隐隐感觉似乎有悲愤难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等穿好了中衣被抱起来放在桌边,嗅到膳食香气,瑞香这才缓缓清醒,觉得自己从未如此饥饿过。

    越王将一碗专门吩咐人炖的蟹黄燕窝放到他面前:“快吃,累坏了吧?”

    目光中竟有一丝不关己事,坦荡的怜爱。瑞香默默拿起调羹,缓缓反应过来面前热气袅袅的是什么,往嘴里松了一口,神智逐渐恢复。想起今日还要进宫,而越王与皇帝的关系不说是紧绷,但到底也很微妙,进宫显然不会很简单,便奋力提振精神,毫不客气地努力加餐饭。

    越王看得满意,时不时往他面前布菜,那眼神……怎么说呢,颇类似养肥了他要吃掉的和蔼慈爱。

    瑞香有所觉察,想起昨夜的折腾,心中暗暗警惕,觉得不能再像那样了。好在王府中姬妾成群,但愿他们能够力争上游,替自己分忧吧。昨夜不是嫌他哪里都小吗?既然不合他意,想来王府里总有哪里都大的。

    瑞香反正是如此盼望的。

    迅速而不失优雅地吃了七分饱,瑞香养生的习惯冒了头,捧着一只羊奶做的金乳酥,明显是慢慢啃了起来。越王吃得更多,且看不出有停下的意思,想起新婚之夜根本没来得及开头的严肃谈话,瑞香又尝试着开了个头:“今日进宫谢恩,殿下可有什么要嘱咐的么?”

    越王百忙之中抬眼看了看他,停下动作,反问:“你觉得我该嘱咐什么?”

    他似有考校之意。瑞香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想了想,问出与自己息息相关的问题:“宫中无皇后,到时候我要不要去后宫?贵妃如今摄六宫事,若是今日不拜见,日后要不要进宫拜见?”

    瑞香从未有轻看丈夫的意思。

    道理很简单,越王从前是皇后嫡子,但排行靠后,当年能得先帝宠爱,一来是成宣皇后得宠,二来是嫡子身份贵重,但倘若他自己无能怯弱,又有什么用?

    再说,成宣皇后因故被幽禁后,他的日子便一落千丈,难过起来,等到今上入储,更是处境尴尬。无论怎么荒唐暴虐,名声难听,他到底是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又和今上找到了相处的最好办法。不管被留在宫中到二十二岁是兄弟情深,还是性命垂危,他到底是皇帝明面上最宠爱的弟弟。

    何况无论怎么荒唐,先帝也好,皇帝也好,都从没有狠狠申斥惩罚过他,多数时候甚至是放纵回护的态度。越王这几年里打人伤人事迹不断,走马章台,也没少眠花宿柳,宫中态度却一如既往。

    若说他心里没有极强的主见和分寸,能把住分寸,仅仅是荒唐放荡,而不是穷奢极欲,自我膨胀,然后自寻死路?

    宫中血痕未干,生存艰辛,越王或许不是善类,但绝对不会愚蠢。瑞香嫁给了他,重要的不是自己想要如何,而是先搞明白,他准备让自己做什么。尤其是对外,对宫中,二人的态度必须一致,最好是越王能够开诚布公地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免得瑞香自己不知不觉越了雷池,做了错事。

    毕竟这上面,可容不下一时失误。

    越王神态安然,见他似乎是吃不下那半只金乳酥,顺手拿过来往自己嘴里一塞,让瑞香暗暗着急地等了一会,这才咽下去,道:“贵妃摄六宫事,代掌凤印,但终究不是皇后,你和我一起去见阿兄。”

    瑞香细察他的神色,竟看不出任何端倪,便暗暗平静了心绪,应了一声。

    “至于日后拜见么……”越王语意不明地笑了一声:“贵妃爱举办宴会,日后有的是时间拜见。放心吧,她不敢难为你的。”

    这话似有深意,但他不愿意详细解释,瑞香也就不问了,顺手接过侍婢送上来的茶盏,动作一顿,转手先递给越王。

    作为新妇,他不怎么习惯要先照顾侍奉夫君,好在及时想起来了。越王倒是有些诧异,接过去看了他一眼,在侍婢们窸窸窣窣撤了膳食的声音里挑眉问道:“昨晚你说有话要说,到底没来得及,你想说什么?”

    瑞香记得自己想问什么,却不太记得昨夜他的反应,想了想,干脆不再纠结那惊鸿一瞥的初遇,而是摇头:“我只是好奇,既然那时候殿下并不知道我是谁……我也就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到底是被强逼婚配的,瑞香不能得罪他,但难道就会毫无芥蒂地热切相待吗?越王不管是看上他的美色,还是折辱万家,左右他都嫁过来了,还要如何?至于劝谏他不要放纵荒唐,那也不是现在能提的事。

    好歹现在气氛也还算不错,瑞香不想招他这个时候发狂,若是耽搁了进宫……那就太难看了,还会令家人为他忧心。

    无论如何,已经成婚,不能反悔,瑞香能做的不过是尽己所能,让父母放心,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尽量劝谏帮助越王,不让自己和他一起遭遇灭顶之灾罢了。若不考虑其它,其实嫁做亲王妃,也是极好的一段姻缘了。

    国朝亲王已是爵位的顶端,只是随着时日变化,之国上任不再是常例,像越王这样留在京城的宗亲不在少数,食邑三千户的待遇也不过代表着每年的收入,其他的则看宫中赏赐和所任的职务决定其他收入。

    越王没什么职务。

    说来有些尴尬,但尽管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为所欲为,放纵本性,但皇帝一直将他养在宫里,不曾交付任何任务,临时的,名义上的,都没有。

    自然,作为皇帝“最看重的弟弟”,安享清闲富贵说得过去。毕竟天底下最高就是皇帝,你已经是亲王还要力图上进,你到底想干什么?越王之在朝堂上的沉寂,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作为补偿,他的收入用度绝对是最厚的。瑞香至少暂时不用担忧府中进项开销,人情往来。想到这里,他又问了问越王关于府中人事财务的事,而越王的答案总是十分粗暴:“不知道。”

    见瑞香一时无语,难得流露出几分符合年龄的郁闷,越王倒是很轻松,对他一笑:“这府邸也是几个月前才修葺好赐下来的,府中下人除了你的陪嫁,我从宫中带出来的贴身仆从,自然都是阿兄准备好的。至于账目……那就更是干净了。你的嫁妆,我的私房且不提,每年食邑进项是有数的,宫中赏赐便都收起来,至于人情往来……你就放心吧,家底只会越来越厚。”

    瑞香心中腹诽,怕不是你人缘太差,别人婚丧嫁娶生子纳妾都尽量绕过你。不过想到这一点之后,瑞香又发现一个问题,不得不露出贤淑微笑,提醒:“殿下此言差矣。从前您住在宫里,出宫一趟不容易,何况又没有成婚,交好人家婚丧嫁娶总不好都来叫您。如今您已经成家开府,想来这种事只多不少。只算宗亲至交,好友伴读,兄弟姐妹……一年也不在少数。”

    而且夫妻俩怎么都要走动吧?越王可以不在乎这些,瑞香嫁了过来,上要应付宫中和丈夫,下也免不得应邀赴宴,与人交往。难不成整天哪里也不去,就困在王府里吗?就算他愿意,恐怕别人也不能同意。

    越王毕竟是在宫中长大,他理解的人情往来和瑞香被当做当家主母培养出来的并不是一回事,闻言就愣住了,沉思片刻,很干脆地道:“那就你看着办。”

    只要愿意放权,托付中馈,瑞香也就放心了。他的嫁妆虽丰,但一开头就拿出来补贴总不是常理,奈何他也不能直接开口问越王交账给钱,更怕他后院那一堆姬妾有棘手的人,只能让他自己开口托付。

    似乎是触类旁通,越王很快便道:“家里的事以后你就不必问我了,你看着办吧。从前是没有娶妻,诸事都没有章程,如今却不好继续下去了。”

    王府里都是宫中赐下的陌生人,连越王都不甚熟悉,瑞香心中自然觉得没底,见他都扔给自己,反倒放心一些,松了口气应是。虽然繁杂,虽然陌生,但只要逐渐摸索熟悉,又应付得过越王,他也就算是从新妇变作名副其实的王妃,坐稳了位置。

    至于越王不理家务,又没有正经事做,他打算怎么办……瑞香现在也不好问,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先熟悉了他的性情再说。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到了入宫的时辰,于是就分头打扮起来,还是朝服加身。

    亲王婚后第二日入宫谢恩,本是旧例,时间也是固定的,在朝会后,因此瑞香虽然起得早,但也不至于披星戴月入宫。只是昨夜一番折腾,再穿戴凤冠翟衣,便难免觉得格外沉重。

    装扮结束,车马备齐,瑞香被扶上车的时候,越王便牵着马站在一侧等他,即将进了车内的那一刻,越王忽然叫了他一声:“王妃。”

    瑞香回过头,只觉腰背隐隐酸痛,下身也不怎么舒服,面上却平静非常:“殿下有何吩咐?”

    越王直视着他的双眼,意味深长,道:“你是万家掌珠,聪明剔透,该知道对婚事不满,委屈抵触是什么样子的吧?”

    说完,他便动作利索地翻身上马,目视前方。

    瑞香沉默片时,钻进车内,等到坐好之后,便开始思索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那种把心事写在脸上给所有人看的人,何况这是婚后第一次入宫,不管这桩婚事是怎么来的,他都是要面子的人,人前不可能失却仪态。

    越王这话,分明是要他伪装。伪装给谁看呢?给皇帝吗?为什么?

    凡有异常之处,必然是有原因的。越王如此吩咐,显然心中自有丘壑,他要皇帝看到自己心不甘情不愿,是为了展露万家的态度吗?瑞香若是觉得不幸福,万家怎么可能会和越王真正和解?

    而越王要如此迷惑皇帝,又是为了什么?

    若是表象必然和事实相反,岂不就是说明越王在为修复和万家的关系,瞒过众人的耳目而伪饰?所以这桩婚姻,也是有意算计,当初动怒,也是伪装?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瑞香自问,并不觉得自己值得兜这样大一个圈子,虽然皇帝若无意外总不会允许越王娶到自己。已经成婚了,若是为了他也该放心,想要继续伪装,那就是为了万家……

    一时间,瑞香的心很乱。

    越王身份敏感,若有所图,必然不是小事。千方百计和万家结成姻亲,越王要的是把万家和自己绑在一起,不是瑞香夜郎自大,但他清楚万家势力如何,又有多少影响力,越王……

    这场婚姻,原先不过是不得已而嫁,如今却好像落入了重重迷雾,四周危机四伏。原先不过是个浪荡子的丈夫,身上也是秘密重重。瑞香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至少越王未曾隐瞒自己的复杂与秘密,这算不算一种信任呢?

    朝会结束后,皇帝在朱雀殿见了越王夫妇。越王年轻俊美,英姿勃发,浑身上下都写着心满意足,而年少的王妃却微微红着眼,低头不语,略有躲避越王的意思。皇帝看在眼中,对王妃不免多看了几眼,又和颜悦色说了几句话,额外赐予珠宝,便叫他们出宫了:“下个月贵妃设宴,你们夫妻再来。你……带王妃去祭拜母后吧,不用再过来了。”

    所谓母后,便是越王生母,成宣皇后。她的容像和历代皇后一样,在今上登基之后被供奉在了奉先殿里。自然,棺椁也葬进了皇陵,总算是得到了皇后该有的待遇。

    瑞香知道往事,便显得格外安静肃穆,对着那容貌明艳,仪态端方的容像叩拜后,便与皇帝一同出了门。

    二人很快出宫。

    回去的路上,瑞香仍旧坐车,越王仍旧骑马,二人沉默一路,瑞香也慢慢平静下来,待到回房,换过家常的衣裳,便蜷在软榻上,望着紧跟着自己进来,坐在另一头的越王。室内十分安静,瑞香听得见自己的声音:“殿下,你……”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越是发现丈夫的复杂程度,越是不敢真的问出口。越王则把玩着一个石榴,应声望了过来,神色出奇和煦:“嗯?”

    瑞香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不问,越王眼波却微微一闪,随后咔嚓一声将那石榴捏成两半,露出内里晶莹剔透似红宝石一般,颗颗饱满深红的石榴籽。他捻起一片来,剥去乳白色的半透明薄膜,捏起一颗送到瑞香嘴边:“尝尝看。”

    瑞香不意他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慢吞吞地张嘴含住石榴籽,稍一用力压破了它,品了品道:“很甜。”

    确实很甜。

    越王便斜倚在隐囊上,拿了只镶金的小玉碗,漫不经心地剥石榴,头也不抬,只是面朝着他,望着石榴籽慢慢道:“你怕我?”

    他的态度闲散,瑞香却瞬间绷紧了神经,似乎他会变身恶兽,暴起伤人。片刻后,瑞香慢慢放松,答:“没有。”

    越王将掏空了的石榴皮随手一扔,瑞香眉头便是一跳,伸手从榻上捡起来,放到了桌案上。

    越王抬头看了他一眼,带着些许兴味,和古怪的亲昵笑意:“你这么聪明,骨子里又倔强固执,我说不必怕我,我不会害你,你也是不会信的吧?”

    瑞香沉默。话说得太透彻了,总是难以为继的,他要否认,又没有余地。越王的眼神变得更柔和,倒像是想起高兴的事,将剥出来满满一碗石榴籽塞进他手里,自己则靠过来搂他,在他脸颊上摸了摸,指尖还有些许石榴皮的涩意,语气里带着哄小孩般的安抚:“再等等吧,再等等,你心中疑惑都可以消除了。”

    瑞香心中一动,似乎察觉到某些异样的东西。但下一刻,越王便熟门熟路地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像拿一个娃娃般轻松,一手已然往他怀中探去,含含糊糊咬着他的耳朵低语:“乖乖,别怕,我只是摸一摸。”

    临窗坐在一片清澈明净的天光里,娇小端庄,带着疏离冷色的瑞香……他怎能忍得住不去触碰呢?

    瑞香是不明白好好坐着,说些并不轻松的话题,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但他的身体先一步已经颤抖起来,他不得不抓紧了男人的手腕,低声道:“大白天,怎么能……嗯!”

    越王弓马娴熟,体力远比他强,瑞香也不知怎么回事,夹袄便被解开,中衣被一勾便敞了开来,胸口娇小的起伏顿时被捏在了手里。越王紧紧将他挤在角落动弹不得,一手捏着他的后颈,一手抓住他两只小乳,望着他泛红的脸。

    “你不乱动,我就只是摸一摸。”

    瑞香不信他的话。

    到了夜里,又是一番辗转难耐的情热折磨。瑞香心中有事,奈何越王却万分热情,天还没黑就急急将他推进床帐,剥光了从上到下把玩。这一次他比前一次游刃有余,捧着瑞香的裸足玩弄,双腿更是被玩了不知道多久,才上到嫩穴。

    瑞香扯着他的头发,几乎昏过去,只觉得快感比痛苦更难熬。他还做不到坦然自若在并不熟悉,且存着心防的丈夫面前失态,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第一次在越王的注视下潮吹了。

    唇舌舔吸,对他来说到底是太可怕了。

    瑞香呜呜哭着,被抱起面对面坐在越王大腿上。二人衣衫尽褪,赤裸相贴,越王托着他的臀教他如何缓缓坐下,吞吃性器。瑞香哽咽着摇头,双手却被迫环在男人脖颈上,被他炙热的气息包围,无处可逃。

    饱涨的小腹很难受,被弄得红粉一片的胸口也难受,两个饱经蹂躏翘起的奶尖儿更是发痒发痛,瑞香再也耐不住,便一口咬在男人胸口,狠狠用力。这点痛楚反倒让越王更加狂放,瑞香没一会就再也受不了,蜷起来哀求。

    他在床帐间话少,因为不熟悉这种事,因为没被教会风情,因为也说不上喜欢自己的丈夫。但越王却是自信十足,与他十指相扣,观音坐莲,柔情万分地望着这观音低垂的脸,去找寻他微启的嘴唇。

    早了五年将他娶过来,越王心中已经感谢上天。他有无限的耐心,更有无数的荣耀,要一并给予他,还有一颗心,早就放在他手中。他很自信,知道终有一日,自己的瑞香会如那一个一样,与自己天长地久,恩情美满。

    瑞香在难耐的高潮中头晕目眩,在某一刻接着床帐内那唯一一盏灯的光亮看见了丈夫的脸。他的神色如此奇异,以至于瑞香甚至在刚开始经受,难以承受的快感里清醒了一瞬。

    他明明望着自己,却带着莫名的怀念与期许。

    很快,瑞香便再次被拖进了欢愉的痛苦中,忘却了这个眼神。

    第三日,瑞香又是困倦非常,难以清醒地起了床。挂念着今日要回门,瑞香强打精神,试图推拒越王给自己穿衣,失败了。

    艰难地起了身,瑞香草草吃了早膳,越王又给了他一盏燕窝,让他吃完。瑞香察觉端倪,忍不住问:“日后每天都要吃吗?”

    越王面不改色:“你年少体弱,好好补养对你有好处。”

    瑞香忽然想起他说自己哪里都小。这几天汤饮不断,燕窝,黄精,黄芪……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他想要拒绝,甚至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心中却隐隐生出些许不满,便闷闷地不再说话。

    越王似乎并无察觉,而是挥手示意婢女将其余菜肴全部撤下去,起身离去前道:“等我换了衣服,一道去万家。”

    瑞香本来就做好了独自回家的准备,他甚至觉得这样更好,没想到越王倒是丝毫不觉得去万家会尴尬,竟然准备和他一起去。不过这也是常理,若是见到越王肯登门,父母大约也会放心一点吧?

    于是瑞香也换了衣服,重新梳妆。他平时不是不穿艳色,但日常总是喜欢简单轻便的装扮,免得累赘。这日好歹是新婚,他又想给父母看看自己过得也没有想象的差,倒是挑了杏红与鹅黄,好好梳起发髻,点缀一番,甚至涂了樱桃色的唇脂。

    镜中人端庄华贵,容貌出众,瑞香静默地看了一会,对镜子露出个不带阴霾的笑容。

    朱轮车已经准备好了,越王就等在门外,瑞香深吸一口气,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