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离不开
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的秦卓新早晨起来精神反倒出奇的好，上班后又接到消息冯正元同意把ZK公司的债权交给自己心情更是出奇的好，直到去签合时见到了冯远。 “原来秦总是个超级M啊。”冯远伏在秦卓新的耳边说。 秦卓新的脸色变得铁青，压着声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谁不挨打就射不出来的？” 秦卓新握紧了拳头，警告自己要沉住气，扭头对着冯远冷笑：“你就是那个早泄的面具男？” 冯远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但也是不甘示弱：“不过是没有摸透你的敏感点罢了，今后咱们多多练习，一定能把你操到失禁。” 秦卓新不想和冯远多纠缠，冯远却拉住秦卓新不放，继续说：“已经爬到K 的床上了还装什么矜持？秦氏集团最近和黑道的交易不少，我以后能帮你的地方多着呢。” “我不需要你帮！”秦卓新愤怒地甩开冯远。 “不需要？你以为凭你能拿下ZK公司？回去好好感谢K吧！” “混蛋！”秦卓新挥拳砸在冯远的脸上。 秦卓新人还在冯远的公司里，刚刚动手保安们便围上来。 冯远揉揉自己的脸挥手让保安离开：“我和秦总开玩笑呢，你们不用管，秦总慢走，我们还会再见的。” 远处的李菲菲也赶过来，疑惑地看着秦卓新。秦卓新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发红，看起来十分可怕。 “你带着合同回公司。”秦卓新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李菲菲，“我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秦卓新大步走开，开车飚到了俱乐部。 天还早，俱乐部几乎没有人，很巧地，K正坐在大厅吃水果。见到秦卓新跑进来K惊讶地抬头问：“怎么了？” 秦卓新的眼睛依旧红着，整个脸写满了愤怒：“冯远给了你什么好处？” “嗯？”K一头雾水。 “别装了！其他人都没有遮住脸，只有冯远带了面具，是你故意安排的对不对！” “因为冯远是兼职，为了以防万一让他戴上面具。你们认识？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K轻松的表情，秦卓新不由的冷笑，自己竟然跑来和K理论，真是傻得可以，K已经和冯远联手整了自己，自然是会偏向冯远的，自己竟然还企图找K理论，哪里有什么理论，K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得到钱才和自己有了交集的，有其他人给的更多自己自然就会被出卖，有关肉体的买卖哪有什么道德可言。 想通了的秦卓新冷笑：“这次算我倒霉。你转告冯远，别太得意了，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就让他好看！” 看着秦卓新的背影，K仍然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倒是前台小姐笑了：“你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K笑：“我就是喜欢他这种高傲的脾气。” “他以为你是男妓才敢对你高傲。” “你不懂。” 秦卓新回公司的车速明显减慢，他不停地嘲笑着自己的幼稚与傻气。还以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得胜利，结果还是被当成了一个笑话。 叮——电话铃声响起，是妈妈：“卓新？听说你拿下ZK公司了？” “嗯。刚刚签完合同。”秦卓新疲惫地揉额头。 “这么大的消息怎么不和妈妈分享。” “还有些别的事情，一时间忘了。” “你看看你，忙坏了吧，回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 “……今天有些晚了吧，明天我再回去吧。”秦卓新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明天也行。要不，明天带你的那个秘书一起来家里吃饭吧？” “这个……我问问她吧。” 秦母愉快地挂断了电话，秦卓新却有点头大，也许娶一个妻子，回到正常的生活才是正确的路，那些刺激的性爱中总是蕴藏了太多的危险，秦卓新有点怕了。 接到秦卓新邀请的李菲菲有些羞涩，秦卓新对自己感到了一丝厌恶，明知道她会误会却还是这么做了，于是又解释道：“这都是我妈的意思……我也感觉你最近很是辛苦，所以才邀请你的，如果你不方便的话不要勉强。” 李菲菲又犹豫了一会儿说：“见到秦念副经理的话我怕尴尬。” 秦卓新笑着说没关系，心里却莫名有点苦涩，自己纠结了许久要不要邀请李菲菲，却忘记了李菲菲是很可能拒绝的。对K也是这样，没有考虑过K的意见便把他那当成了一个避风港，自作多情的很。 不会再给陈路打电话，不会再到K那里放纵，秦卓新内心的压抑无处发泄，到了家里不仅不能放松反而更加压抑。 秦西津对秦卓新的态度更加的冷淡，秦念应该是受到了秦西津的指点开始拼命讨好秦母，秦母虽然不买账但却因为应对秦念而没有时间和秦卓新说话，秦卓新越发地感觉自己多余。 秦西津回书房时秦卓新跟上去。 “爸，你在怪我？”明明知道答案，秦卓新却忍不住问。 “你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去收购ZK公司难道不是向我宣战吗？”秦西津回答。 “爸……我不是您亲生的，但是，至少也叫了您二十几年的爸爸，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一定要这么偏心吗？” “卓新，你是被害妄想太严重。我的确是想要你帮助秦念尽快上位，但是有要你失去什么吗？你在公司的地位并不会因此而变化。是你容不下秦念！你不能因为你的心里不平衡就让秦念没有翻身的机会吧？” 秦西津的几句话让秦卓新没有了底气，示弱地低下头。 “卓新，你很聪明，秦念一出现你就抓住了他的弱点，知道你妈忌惮秦念的妈妈，拉拢你妈来保证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你这样做很明智。的确，你这样做以后为了顾及你妈的感情，我不可能强行剥夺你在公司的权利，但是，卓新，我很伤心。” “爸……对不起。” “别说了，我会让秦念去别的地方工作的。但愿你能想明白吧。” 第二天秦念就真的从公司离职，到了秦卓新不知道的地方工作，似乎是发展一些灰色地带的业务，自己不想管。只是，生活变得越发的平淡起来，公司平稳地发展，偶尔回家讨论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夜晚的失眠也回来了。 或许，是需要一些改变了吧。不再坚持，不再强求，离开前男友，离开旧家，也许一切都会变好吧。 写提案，找投资，秦卓新也打算离开总公司了。建立一家新公司，和电子企业有关。 几个月以后新公司建立了，剪彩仪式弄的很是热闹，秦西津也很高兴地出席并演讲，但秦卓新却不怎么高兴，因为他也知道，秦西津高兴的不是这个新公司的成立，而是高兴这个养子终于主动离开了权力中心。 “卓新，”秦母面带笑容地走过来，“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秦卓新立即绽放笑容：“没有。只是有点累了。” “这几天可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大哥给我买的按摩椅很好用，你回家可以试一试。” “嗯……”秦卓新有点惊讶，秦念在秦母的口中已经成为了“你大哥”，看来秦念的拉拢政策颇有成效，而秦卓新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这方面的消息了。 “那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家？”秦母建议。 “好。” 回到家里秦卓新越发地感觉自己多余——秦母已经和秦念有说有笑了，一家三口如此的和谐。 当然，秦卓新知道这份和谐不是表面的样子，有些时候人们还是会露出丑恶的样子，比如在秦念和他独处的时候。 “你猜你的公司能开多久？”秦念挑衅地问。 “我没想过。” “呵呵，”秦念仍然不放弃，“你以为能开公司就是你的本事了？没有我爸给你的钱和人脉你以为自己能在几个月里就开一家电子公司？” “大哥，我们和平相处好吗？看在爸的面子上。” “别再叫大哥了，我听着恶心，我才不是你这个寄生虫的大哥。” “大哥。”秦卓新露出示弱的笑容，“你不懂吗？我离开总公司，是在给你腾位置，我真的是想要和家里人好好相处。” 秦念并没有打算放过秦卓新，继续冷嘲热讽，秦卓新压制着自己的自尊心默默地听着，如果秦西津真的还对自己有亲情，那他愿意忍耐，实在不想孤身一人。 幸运的是手机铃声响起，秦卓新终于有了离开的理由，独自来到阳台。 已经入秋，阳台上已经有些冰冷。 “喂，你好。”秦卓新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恭喜你，新公司成立。” 那个人的语气很自然，像是熟稔的朋友，他从没有给秦卓新打过电话，而秦卓新竟然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声音，甚至感觉到了胯下有电流窜过。 还以为已经忘记了这个人，毕竟除了肉体的交集便没有其他了。 “嗯。谢谢。”秦卓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忽略了铁栏杆的冰冷。 “还在生气？” K 的声音还是那么有磁性，秦卓新下身的器官甚至有了苏醒的苗头，毕竟很久都没有纾解过。 “没有。”秦卓新简练地回答。 没有生气，大约一个月前冯远特意因为之前的事情而道歉，并且一再解释这不是K有意安排。但秦卓新并没有与K“和好”的意思，把自己交给一个NTR是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今天是冯远明天也许就是别人。 “不过来玩玩吗？”K继续说，“送你一个月的免费服务，作为贺礼。” “等我有时间吧。” “那，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一阵寒意袭来，秦卓新冷的哆嗦，下身却更加精神。走进屋里，欢乐交谈的一家三口暂停了谈笑，秦母把刚刚的交谈向秦卓新复述，并没有多好笑，秦卓新还是勉强自己笑出来。 “爸，妈，大哥，公司突然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都，真是辛苦，”秦母说，“路上小心。” 秦卓新带着笑容离开了家，开车在路上心情却有点复杂。只是一个电话而已，怎么会突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是不是不应该这样，虽然还是失眠，但是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强烈的渴望了，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是不是自己就可以过上正常一点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已经看到了俱乐部的灯光，秦卓新却有些怯懦了，是不是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即使不能像大多数人那样组建家庭，至少可以做一个大众一点的同性恋。 秦卓新停下车，却迟迟没有打开车门。 “您好。”有人敲车窗。 秦卓新摇下玻璃，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少年。 少年有点羞涩：“您需要服务吗？” “你是这个俱乐部的？” “嗯……但是我是新来的，客人们还不知道我，所以我才出来问问您的，虽然，虽然我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很听话的，您要不要试试？” 少年羞涩地抿嘴，露出了嘴角的酒窝，有几分可爱。 应该还是个孩子吧？为什么出来卖身了呢？是不是也没有父母爱才会这样？ 想着想着，秦卓新有些心酸。 然后这阵心酸莫名其妙化成电流窜到了下身。 然后满脑子都是怎么在床上好好地安抚这个少年。 到前台开房时，前台小姐的表情很奇怪。秦卓新知道她在顾忌K，K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因为缺钱而出来卖的人，那一定是这里的店长吧，一边看着别人在欲望与痛苦中挣扎，一边满足着自己的癖好。 “他能包月吧？”秦卓新拉过少年抱在怀里，“正常的包月，除了我别人不能碰的那种。” 前台小姐忍不住问：“您不是在和K赌气吧？” “他能包月吧。”秦卓新再次问。 前台小姐露出了训练有素的笑容：“可以的。” 秦卓新递出信用卡，办理包月，然后搂着少年进入房间。 也不知前台是不是故意的，新的房间就在K房间的隔壁，秦卓新坐在床上仔细地听隔壁是否有什么声音。 “主人。”少年跪在秦卓新的脚边，“奴隶准备好了。” “不用叫我主人，我们不玩BDSM。”秦卓新拉起少年压在床上。 少年有些惊讶，朱唇微启，十分诱惑，秦卓新很自然地吻上去。少年显然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十分的慌张和局促。秦卓新却很是得意，虽然作为SUB时也很少接吻，但是和陈路在一起积累了不少经验，糊弄少年绰绰有余。 吻了一会儿嘴，少年还在陶醉，秦卓新却有些腻了，开始向下侵略，吻到胸前时，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乳头，的确要比少年的小一些。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K！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秦卓新恼羞成怒，把少年翻过去，不去看那引起不好联想的部位。 然而，少年背后的鞭痕却引起了更加不好的联想——这些别人留下的痕迹到底有什么好的！更加气急败坏的秦卓新下口去咬那几道鞭痕。 “啊——”少年吃痛。 “弄疼你了？”秦卓新再次从那联想中回过神来。 “没有……很舒服。”少年违心地说。 秦卓新没有追究少年是否违心，继续挑逗少年的情欲，虽然没有做过攻，但也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让少年欲火缠身，忍不住叫出声音。 “舒服吗？” “舒服……啊……啊！” “那就再叫的再大声一点。”秦卓新坏心思地教唆少年发出呻吟。 “啊……啊……”少年叫的越发放荡，不一会儿就射在了秦卓新的手上。 从高潮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少年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只管自己享受忘记客人是大忌，客人还没有碰后面就射了出来简直是天大的失误。 少年惊恐地看秦卓新。 秦卓新起先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看到少年的表情后才觉出了异常——自己根本没有勃起。 两个人陷入了一种压抑的尴尬。 “妈的！妈的！”秦卓新破口大骂。 什么正常的生活，怎么又忘了，你是个不挨打就不能勃起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