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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悠篇(二十)清水肉渣

    屋子里气氛僵冷,新月观察着两人的脸色,不敢多话。

    “新月,下去吧。”先开口的是凤曜,新月并没有动作,而是看向了洛悠,见她点了头才福身退下了。

    洛悠气鼓鼓的,面朝里不看他。

    片刻后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子靠近,她被人搂进了怀里。

    “冷静点了么?”他语气无奈,反倒是让洛悠更加憋屈。

    “我很冷静。”洛悠冷着声音道,“我说过,你得听我的,不然我不会让宁岚溪好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去找她麻烦,但眼下她自己舞到我面前,我说两句也说不得了?”

    经过昨晚到今早的经验,凤曜已经摸清了一些规律,只要她不自称本宫了,便说明是松了口在给他台阶下了。

    他审时度势,从善如流,将怀里的小身子抱紧,“是我的错,不该让她出现在你面前,等过两日阿彦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我就让他送岚儿回去,好不好?”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洛悠偏头看他:“当真?你舍得?”

    凤曜失笑,“有何不舍得?”

    他与岚儿本就相聚甚少,先前存着些暧昧情愫,他确实会时常挂念,但现在他的心早就被一个叫洛悠的女子勾了去,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哪还能再耽误别的女子。

    他已经努力在于岚儿划清界限,只是一些伤人之语他还在犹豫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先前这一遭才让他彻底意识到,他的犹豫不决或许才是最大的错误。

    “哼......谁知道你,别人送走了之后你又魂牵梦萦的,本宫可不想枕边人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头。”她又硬气起来,但凤曜察觉到,她的身子已经软了,没有骨头似的偎在他怀里,他的手在腰上摸了摸,便引起她一阵细细的颤抖。

    “不会的,我心悦之人是你,你要如何才能信?”凤曜轻吻她的耳朵,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脸侧,洛悠心中酸涩,为了宁岚溪,他竟连这种话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了。

    说是要送宁岚溪走,指不定打的就是让心上人逃脱自己折磨的算盘。

    潮湿的吻转移到她纤细的脖颈,洛悠眼眶酸胀,用力憋下泪意,他又在用这种方法逼她妥协。

    洛悠咬咬牙,神色一转,在他怀中转身跪立而起,居高临下地捧着他的脸拍了拍。

    这动作略显轻佻,但凤曜却顾及不上,眼前的美人儿轻解罗裳,白玉般的肩头剔透无暇,胸前奶儿鼓鼓胀胀,肚兜小衣几乎要罩不住。

    男人眼神变得幽暗,紧紧盯住她的动作,看着她褪去衬裤,浑身上下只有丝薄亵裤与红艳的肚兜。

    美人儿媚眼如丝,轻轻将他一瞥,在男人越渐粗重的呼吸声中向后躺下,莹白光洁的小脚挑逗似的在他下身划过,而后摩挲着向上,最后停在了他唇边。

    洛悠眸含春情,娇娇一笑,“驸马,舔我。”

    几乎是立刻,脚心就传来了湿濡麻痒的触感,洛悠浑身一颤,脖颈下意识扬起。

    “嗯......重一点......嗯啊......”男人热烫的舌头在不停游走,吻过小巧玉足,沿着脚踝缓缓而上,再腿根住略微驻足,最后来到淫水泛滥的花户。

    那处红肿渐消,又恢复了粉粉嫩嫩的颜色,花唇肥厚,两片花瓣闭合着,急待人采撷的模样。

    洛悠双腿并拢,将他的脑袋夹紧,也将湿漉漉的下体送到了他唇边,凤曜立刻埋头,将那处软嫩包裹进口中,这是他第一次用嘴品尝她身下的小穴,滋味好到难以想象,甚至让他有些遗憾之前浪费的无数次机会。

    “嗯.....啊......”

    美人儿娇软的呻吟勾人心弦,凤曜大舌刷舔过娇嫩花瓣,又探着伸入穴中,模仿阳具进出的频率深深浅浅地戳刺着,穴中肉褶收缩剧烈,湿滑软嫩,温柔又紧致地包裹住他的舌头,他动作又快又急,想更多地品尝她,想从那小嘴里听到更多诱人的娇吟。

    “嗯......再深一点......要到了......唔......”洛悠秀眉紧蹙,娇躯猛地绷直,大股淫水倾泄而出,溅湿了凤曜轮廓硬挺的眉眼。

    他恍若未觉,黑眸紧盯着糜烂水润的花穴,一点点将那些水液舔净了。

    洛悠撑起绵软无力的身子,捧住他的脸印上一个吻,浅笑道:“表现很好,驸马。”

    她在男人怔然的目光里披上金丝锦纹纱衣,脸上还残留着点点潮红,神色却已经平静无波。

    “本宫这里不需要伺候了,驸马,退下吧。”

    新月在几米开外候着,注意着屋内的传唤,也要提防着来来往往的工人接近。

    约莫一炷香时辰,门就打开了,凤曜黑着一张脸走出,一阵风似的,新月行礼的功夫,他已经出了院门,朝前头去了。

    新月一头雾水,奔进屋内,见洛悠好好睡着,便上前给她拢了拢锦被,悄声关上了门。

    这天早晨,凤府又炸开了锅,处处可闻懊恼的低咒声。

    之前摆下赌局,压宁岚溪即将成为凤府新女主人的人们此时都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兜兜转转,谁知道这十公主这般厉害,竟然斗败了大当家的青梅竹马,前一阵子的风向明明已经隐见落败,惹得很多原本压十公主的人都着急忙慌地改了注,岂料今日大当家从琴风院里出来,当即就寻来二当家和岚溪小姐,当着府中众人的面,宣布择日遣送岚溪小姐回汴州。

    这般姿态无异于是在赶人走,宁岚溪又惊又急,毫无应对之法,哭得好不凄惨。

    众多将全部身家都压在她身上的下人也都哭得好不凄惨,可任是宁岚溪如何哭闹,凤曜也都不做理会,他似是铁了心,完全不留情面,连凤彦来劝,也都被他冷脸赶了回去。

    闹得这般沸沸扬扬,琴风院里自然也受了影响,洛悠阖着眸子,听新月小声讲述前院发生的事情。

    “公主,日子已经定下了,就是三日之后。”

    洛悠睁眼,若有所思,搞出这么大动静,傻子也知道凤曜是做给她看的,只是洛悠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告知她会将宁岚溪送走,为何又这么大张旗鼓地给宁岚溪难看。

    凤曜离开时的神情震怒,紧接着就出了这事,倒像是他在自己这受了误会,硬是要用实际行动证明给她看一般。

    至于是什么误会,洛悠不敢再细想,生怕又是一场自作多情。

    三日很快就过去,这中途洛悠没有见过凤曜,倒是宁岚溪来找过一回,想来是无路可走了,洛悠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干脆闭门不见,听新月说她在院外逗留许久才离开。

    洛悠不想昧着良心说假话,她确实希望宁岚溪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出现在她和凤曜面前,但这是不可能的,冥冥之中她总感觉,即便是凤曜亲自开的口,事情也绝不会这么顺利。

    果然,她一语成谶。

    宁萧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彼时送宁岚溪离开的马车就停在院门外,凤彦臂弯里还挎着她的包袱,一行人在门口站着,脸上显些要绷不住。

    宁岚溪看见爷爷,满心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宁萧拍拍她肩膀,哄了她两句,而后看向一旁站着的两兄弟。

    凤彦脸色尴尬,垂着头不敢看宁萧,凤曜心中暗叹,上前一步,“叔公,路途遥远,可有受累?”

    宁萧年轻时是镖局的总督头,身材高大,年逾花甲也依旧精神矍铄,他一双鹰眸看着凤曜,沉默半晌才扯出点笑意,“受累又如何,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去探望,前些日子彦儿还跑去把我乖孙女接走了,我便想着索性也跟过来,今年大寿之事就全扔给你小子,倒省了我的心。”

    宁萧打马而来,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厮。

    他的马是匹名驹,日行千里,那二人形容都有些狼狈,显然是匆忙赶路至此。

    凤曜看在眼里,垂首笑道:“叔公恕罪,实在是事务繁忙脱不开身,才让阿彦先行一步,万没想到他会带岚儿提前回来。”

    “哦?”宁萧脸上笑意消失,一张国字脸威严肃穆,沉声道,“所以你嫌岚儿来的不是时候,扰了你与你婆娘新婚,就赶她走?”

    “叔公,你误会了。”凤曜脸色不改。

    他那日确实是被洛悠刺激,想着既然她不信,他便做给她看。

    但实际上冲动是真,在此之前的考量也不假。

    岚儿继续留在府中所受的伤害只会多不会少,洛悠善妒,不会对她善罢甘休。

    再者他也不能再给岚儿任何希望,他们不会再有以后,长痛不如短痛,他那天不留情面也是出于这个心思。

    只是他没想到这般置地竟会适得其反,宁岚溪竟然求助了宁萧,宁萧宠极了这个孙女,老爷子悍勇刚直,凤曜不希望洛悠和他碰上。

    偏偏想什么来什么,一道清亮嗓音适时插入,打断了凤曜即将出口的话。

    “老者说对了一半。”洛悠一席广绣云纹锦服,头戴玛瑙珠翠玉冠,端的是贵气天成,她由新月搀扶着踏过门栏,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确是有人嫌您的孙女毫无眼力,坏人好事,不过那人不是驸马,而是本宫。”她叹息般舒了口气,“您今日来得正好,不如就地把您的宝贝孙女带回去,省得本宫动手,磕着碰着可就不好了。”

    凤曜快步走到她身边,攥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回去,这里不需要你掺和。”

    洛悠轻巧一笑,“我走了,扭头宁岚溪就会跟在我后面回府,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宁岚溪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宁萧脸色黑如锅底,他将宁岚溪交给小厮,自己上前给洛悠行了一礼,“老夫宁萧,见过十公主。”

    洛悠还在与凤曜推推嚷嚷,气息有些不稳,“老者无需多礼。”

    “我家岚儿不懂事,或有冲撞了公主,老夫代她赔个不是,只公主有所不知,我宁家与凤家世代相交,凤曜和凤彦与我家岚儿亲如手足,岚儿来此,便也是回了家,如今却被后来者扫地出门,天子脚下,律法森严,老夫愚钝,不知这是何道理,还请公主给个说法。”

    他一番不卑不亢,表面致歉,却是好生将洛悠数落了一通,洛悠哪能不知,她在门后听了许久,眼瞧凤曜为难,她才不忍心地站出来,这蛮横的形象今日无论如何也是得演下去了。

    “老者也有所不知。”她将凤曜推开,下颌微抬,傲气十足,“天子脚下,本公主便是王法!”

    此话一出,四下皆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隐隐有抽气声一片。

    “更妄论,本宫如今是这凤府的女主人,您的乖孙女对本宫驸马的心思昭然若揭,您说,本宫如何能留的?”她掩唇轻笑,做足了恶人姿态,“哎呀,本宫也很忧虑,这识相的,早该滚了不是,赖着不走,还拖累您也赶来受辱,倒让本宫有些不好意思。”

    她说着不好意思,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手腕上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洛悠脸色发白,不甘示弱地看向他。

    “没法子,本宫容不得你们,但驸马却对你们及其袒护,这来都来了,便先住一晚,等老爷子喘过气了再走,驸马,你说呢?”

    她给他铺好了道,只等他安然走下,既替他解了围,又保全了他的面子。

    洛悠笑意未达眼底,她看出了凤曜眼中的愤怒,他最厌恶她以权势玩弄别人,又怎会想到今日种种全是她的一番苦心。

    罢了,本身她做这些,就不奢望着他理解的。

    自新月匆忙来报宁萧已到府前的时候她就知道宁岚溪是送不走了,即便宁萧不来,她也不相信凤曜会这就么让宁岚溪离开。

    她清楚宁岚溪在凤曜心里的地位,那是她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的,无奈她一颗心只在凤曜身上,即便知晓他对她没有情,即便她用尽了下三滥的手段,即便他只当她是发泄欲望的工具,她也想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