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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骑马 熏穴 摇签定责)

    【六十五】

    那日的屈辱,顾寒舟已不愿再回忆;然而对于皇帝而言,在提到那个禁忌的字时,密穴猛然绞紧的销魂滋味却教他回味多时,久久不能忘怀。

    长枪进击又抽离,大开大合间,直捣得汁液淋漓。喘息声、肉体拍打声、噗滋噗滋的水声在暖阁中回响,夹杂着顾寒舟细弱的哀鸣。

    顾寒舟在皇帝身下不住辗转,如惊涛巨浪中的一只小船,随时都有倾覆之危。皇帝亦出了一身大汗,面上满是餍足之色,动作却越发凶狠,如一头傲慢而贪婪的野兽。

    情炽之时,他甚至让人用绳索将顾寒舟双手与足踝一同吊起,挂上房梁,自己则靠在榻上,坐享其成。当内侍拉动绳索时,顾寒舟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之上下,被侵犯到红肿发烫的密蕊被迫吞吐着灼热的巨物,竟像是在主动求欢一般。

    有几次,皇帝让内侍攥紧绳索,拽得顾寒舟身体高高升起,在欲望顶端即将脱离穴口时喝令道:“放!”顾寒舟便从半空骤然跌落,狠狠坐在竖立的热楔上,将硬挺的巨物吞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他发出短促的痛呼声,还未及缓过劲,就又被粗暴地拉起,继续这场残酷的“游戏”……

    破晓时分,皇帝心情愉悦地起身,将怀中精疲力尽、犹自昏睡未醒的顾寒舟放开,不舍地在他闭合的眼睑上轻吻,然后细心地为他掖了掖被角,方才移步去更衣梳洗。

    虽然皇帝吩咐了旁人不得打扰,但到了时辰,顾寒舟还是挣扎着醒来,艰难下榻,换了一身衣物,跌跌撞撞离开。

    午前用餐时,他身下仍疼得厉害,勉强用了些羹汤。内侍碎步进来,端上几碗御赐的藕粉、酥酪与鸡笋粥,同僚皆钦羡他简在帝心,他却只能苦笑不语。

    果然才隔了两日,他又被皇帝召去,照例领了责打后,被迫随皇帝在御苑中骑马兜风。

    时值秋日,御苑的草场植了四季不枯的麦冬,此时仍是绿意如织。马蹄踏在细软的草叶上,皇帝将他拥在怀中,姿态犹如耳鬓厮磨。然而体内不断进进出出的灼热却令他满怀屈辱,只能紧紧抱住马背,闭目苦捱。

    这般的欺辱日复一日,皇帝似乎百玩不厌,每隔不久就会上演一出新的戏码,端的是花样百出——

    譬如忌日那三幅颠倒黑白的图,又被拿出来作为筹码威胁一番。皇帝定下了苛刻万分的规则,往顾寒舟娇嫩的铃口里粗鲁地插入长梗火柴,逼他自己点火烧画。顾寒舟咽下酸涩的泪水,被迫服从指令,在刑架上扭动腰肢,不住甩动低垂的玉茎,花了足足半个多时辰,才“咔”地一声划燃了火柴,烧着了画卷……如此数次,待三幅图化为灰烬,可怜的玉茎已在反复的玩弄下肿痛交加,宛如刀割。

    譬如皇帝使人打造了一架“沉香台”:台中央竖立一根雕镂精致的银质阳具,顾寒舟被按坐上去,四肢被锁死;底下燃起精巧香炉,热气将这狰狞的刑具烤得火烫,在内侍推动风管之时,袅袅的药香更是顺着烟道涌入被洞开的花径之中,从阳具表面星罗棋布的小孔里钻出,不断熏蒸着柔嫩的穴壁。顾寒舟在上面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哭得嗓子都哑了,皇帝则在一旁悠然饮茶,观赏着他狼狈痛苦的姿态。

    又譬如,皇帝有几次将顾寒舟双腿分开,强迫他拗出一个令人腰背酸疼的难堪姿势,将他搁置在矮榻上,周身缠上吊着许多小小银铃的雪蚕丝。他被勒令保持不动,稍一摇晃,那铃铛阵便会叮铃铃不断,发出珠玉碰撞般的悦耳声响。一听声起,便有人执笔在纸上记上一划,到结束时一并施以责罚。那姿势实在难熬,加之皇帝在一旁批阅奏本,不时掐弄他胸前红樱,揉捏他玉茎与两丸,甚至换着器物插弄他后庭,一个时辰下来铃铛往往会响个数十次,人也会被折磨得疲惫不堪。

    最终定了责罚数目后,皇帝就会在筒中摇出一支签,其中荆条、戒尺、皮掌、刑杖等不一而足,摇出的便是顾寒舟此次承受的刑责。若说最令人恐惧的,当属特特为前庭与后庭所备的鞭责,顾寒舟不幸皆中过一次——跪趴在刑台上,用“绕指柔”固定双手,摆出自行掰开臀肉的屈辱姿态,被皇帝用细鞭狠狠抽挞密蕊;或是被面对面贴在花梨木屏风上呈大字锁住,目不能视,身下玉茎与双丸穿过一个隐蔽的孔洞,被屏风另一侧的人肆意玩弄责打,直至哽咽失声……

    一轮轮的凌辱,似乎永无尽头。皇帝总有些奇巧把戏,而弄玉堂的高总管也是掏了箱底子,折腾出各式各样的器具,源源不断地供皇帝试用,将顾寒舟摧残得死去活来。

    只是在高总管挖空心思献策,甚至献上前朝调制男娈的秘药,夸得天花乱坠时,皇帝命医士验过后,知晓服此秘药的娈宠皆活不过三十的消息,竟是勃然大怒,喝令玄麟卫毁禁了方子,又将噤若寒蝉的高总管实打实地杖责了五十,死狗一般拖回住处。

    高总管被吓破了胆子,隐约猜到拍错了马屁,一时老实了不少,倒让顾寒舟松乏了一段时日。只是没过多久,皇帝又命他继续炮制刑具,一切又似回到从前。

    转眼已入冬,顾寒舟愈发默然,沉凝的郁色似乎浸入了骨子里。

    皇帝在他面前仍是喜怒无常的性子,当众十分收敛,公事也一贯睿智宽仁,背地里却令人捉摸不定,不乏温柔宠溺,细致安抚,更多的却是冷言相向,辣手折磨。

    这日顾寒舟又受了一场刑罚,半夜烧了一场,正卧床休养。皇帝积了些欲望不得发泄,面色愈发沉峻,周围内侍都不敢造次,高总管却大着胆子求见。

    “宣——”皇帝眉宇间隐约的阴沉,扔下奏本,漠然道,“朕倒要看看,这刁奴能有什么要事禀告。”

    高总管一溜碎步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道:“拜见陛下!”他身后跟着三个身形纤弱的男子,皆随之拜倒,问安后垂首不语,模样温顺乖巧。

    皇帝听出高总管语带谄媚,眉头微皱,目光在他背后三人身上一扫,沉声道:“你这是何意?”

    高总管搓搓手,陪笑道:“奴听闻陛下近日心怀不畅,奴本领微末,怕不能为陛下分忧,只能替陛下调教几个好娈奴……”

    皇帝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胆大包天。”

    高总管殷勤的笑容僵了僵,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觍颜道:“这三人乃是万里挑一的尤物,又拘在弄玉堂教了一个月规矩,奴特地送过来,给陛下逗个闷子。”说着,忙不迭往后使了个眼色,道,“都抬起头,给陛下瞧瞧!”

    三人怯怯抬起脖颈,只见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第一个面若桃花,色如凝霞,艳光照人,第二个纤秀荏弱,眼波脉脉,宛若含情,第三个——

    皇帝的身体不易察觉地一颤。

    那人青衫玉簪,眉目如画,隐约带着书卷气,竟生得与顾寒舟有五分相似!